第25届现代舞蹈节正在法国南部城市蒙彼利埃如火如荼地进行,世界各地的19支现代舞团聚会在此,名家展示经典作品,新人实验各自创新。观众虽抱定欣赏的态度来观看演出,但一些新得“离谱”的尝试还是让人瞠目或发笑。如何看待现代舞,它离普通观众到底有多远,记者和已经做了23年舞蹈节负责人的让-保罗·蒙塔纳里进行了探讨。
欲知现代舞将往何处去,先要了解它从何处来。18世纪后期,古典芭蕾越来越陷入追求形式与技巧的窠臼,与社会现实相脱节,成为用舞蹈表现社会生活的障碍。19世纪,西方浪漫主义盛行,要求摆脱古典主义表现形式的束缚、创新求异文化思潮风起云涌。以美国舞蹈家邓肯等为先锋的现代舞者将身体从舞鞋和紧身衣中解放出来,强调发挥舞者的个人创造性,主张采用自然动作,突出表现上的充分自由。如今现代舞的表现形式多样,流派纷呈,成为舞坛上的一支生力军。
记者:“在你看来,现代舞离普通观众有多远,现代舞‘大家’需要像传言的那样成为思想家吗?”
蒙塔纳里:“现代舞不是孤立出现的,有着从古典宫廷舞、芭蕾舞、早期现代舞、当代舞和后现代舞的发展过程。现代舞和音乐、绘画一样,你能说交响乐不是大众音乐,能说抽象派作品大众不能欣赏?对一段现代舞蹈,你可以喜欢,也可以排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现代舞的风格五花八门,我自己在选择时注意到多样性,从成熟作品到实验风格安排4个系列的演出,给观众提供尽可能多的选择余地,无论你是专业人员、具有小资情结的高雅人士,还是自诩代表大众口味,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令人感动、让你喜欢的舞蹈风格。从这种意义上讲,你能说现代舞离公众很远?此外,现代舞者可以不是思想家,但必须有思想。”
蒙彼利埃舞蹈节期间,整个城市都像是被包围在舞蹈里,除了市中心可以容纳2000多人的富丽堂皇的大剧院,还有隐身街巷中的小剧场、郊外演出场所和露天剧场。美国现代舞先锋、86岁的M·坎宁安率团演出了《舞台场景》,在纽约发展的“沈伟舞蹈团”在大剧院奉献了一台“春之祭”,知名现代舞团“威廉·福赛思舞蹈团”、享誉世界的“荷兰舞蹈剧场”、日本“敕使川原三郎舞蹈团”和印度“卡塔卡利舞蹈团”群英荟萃,用各具特色的艺术感染着蒙彼利埃的观众。
记者:“你凭借什么把如此多的知名舞蹈团请到蒙彼利埃舞蹈节?”
蒙塔纳里:“蒙彼利埃舞蹈节办了25年,结交了许多朋友,扩大了影响,在国际上创出了声誉,知名舞蹈家愿意到这里来。此外,蒙彼利埃市政府非常重视这项文化活动,兴建新的演出场所。这里不但有新型的剧院,还有诸多的剧场、排练场和露天舞台,因而各种风格、不同要求的现代舞剧目都能找到合适的演出场地。蒙市所在的大区为舞蹈节拨款很多,这里的观众接受现代舞,他们能够用火爆的票房支持现代舞,舞蹈刚开始时也不兴旺,可以说是组织者、演员和观众25年的不断努力培养了舞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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